可再生能源需進行統籌開發時至“十一五”末期,“十二五”規劃的相關話題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關于“十二五”期間的能源發展局勢,以及如何有效地解決能源供應問題?盧院士認為,“十二五”期間,電力的年平均增長幅度估計約達8%。要解決電力年均8%的增長額度問題,西南地區的大水電開發是應首先考慮的,是重中之重。加拿大、美國和西北歐等國的水力資源開發了近90%,而我國只有23%。“十二五”期間,應當堅定不移地開發我國這項最大、最集中的可再生能源,以彌補我國七年沒有批準上一個大型水電工程所造成的延誤。我們國家水力資源豐富,主要集中于西南地區的怒江、金沙江、岷江、嘉陵江、紅水河和雅魯藏布江等大江大河中。盧院士認為,我們若把西南地區可開發的水力資源都開發出來,總裝機容量至少能抵六、七個三峽,而移民卻比三峽的少很多倍。
國家能源局提出“十二五”期間構建現代能源產業體系的八個關鍵點,其中一項就是優化能源結構,發展水電、核電、風電、太陽能和生物質能。問題是,怎么做才能真正實現優化?關于這個問題,盧院士打了個比方。他說,美國總統羅斯福幾十年前建的全美高速公路網至今證明是有效和合理的。同樣,盡管我國現在有少數高速公路上還沒有多少車在跑,但它的價值以后是會被證明的。我國的可再生能源開發也是這個道理,超前的戰略決策是需要的。
盧院士說,需要強調的一點是,可再生能源的開發應該是作為一個系統工程來進行一體化安排,而不是分割孤立地進行。近年來引發關注的大風電并網和大型太陽能并網問題,就是因為缺乏一體化的安排。一年有8600小時,大風電年利用小時數還不到1500,風力資源沒能被充分利用,很可惜。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與其配套的調節電源。在設計大風場時,就應當一并考慮和安排其與大型水電站和燃氣輪機電站的配套建設。甘肅大風電如能與水電和燃氣電合理配調,再加上清華大學研發成的智能調度自動化系統,就可以解決“風電三峽”送出并網問題。
大風電配調也是開發西南大水電的另一重價值和需求。西南地區梯級開發的大型水電站基本都是季調節式、年調節式或多年調節式的電站,是最好的調峰電源。盡管在地域上與大風電場可能相距較遠,但只要信息暢達,通過智能調度自動化系統,可以實現大風電接入后的電網平穩運行。
不像輸煤和輸電具有可比性,水電開發不存在輸水還是輸電的爭論,只能將水資源變成電能才能加以利用。西電東送上千公里的距離,特高壓是唯一出路。盧院士說,上億千瓦的水電,如何送到數百乃至數千公里之外的負荷中心區?這是不議自明的事,不需要再為特高壓輸電爭論。我們所說的“風電三峽”和“太陽能三峽”是集中在遠離負荷中心的西部和內蒙地區的,同樣需要特高壓外送。所以,特高壓交直流技術儲備是非常必要的。特高壓試驗示范工程對我國經濟的發展有很大貢獻。
“在我國,真正自主創新且能稱得上領先國際的大工程,有,但是不多。建成投運的1000千伏的交流和+800千伏的直流特高壓試驗示范工程,可以毫不懷疑地說是其中最顯赫者之一。盧院士曾這樣評價特高壓工程。他還表示,雖然俄羅斯、日本等國家做過相關研究,但并沒有真正建設過商業運行的特高壓輸電工程。中國是唯一一個實際運行特高壓試驗示范工程的國家。
再說儲能問題。盧院士分析蓄電池只是適用于作為某些特殊場所的短時應急儲能裝置,例如醫院手術室和大賓館的UPS電源等,以及用于分散的電動車和混合動力車的儲能。抽水蓄能電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儲能體。他認為我國一切具備自然條件的地方都應建抽水儲能電站。戰略上看清楚了,就用不著一個電站一個電站地去論證了。
盧院士說,正如他一再強調過的,能源問題的解決是一個系統工程問題,不能割裂開來。看似一個環節的延誤,就會導致整個局面的被動。在可再生能源大開發方面,交直流特高壓可以解決外送問題,智能趨優化調度技術可以解決大風電平穩并網運行問題,這些技術我們都已經具備了。但落實優先開發大水電問題,就要依靠政府的國家主權意識和合理電價機制等來加以解決了。
與西南大水電開發同步,解放思想發展大核電;積極有序開發大風電;資金充裕條件下大規模發展太陽能并且不可小視農家電(秸桿和沼氣等生物質發電)。盧院士認為,如果按這樣的原則對可再生能源進行統籌大開發,中國就不存在能源危機。
建設智能電網需要完善相關政策和一些特殊技術 。
“十二五”期間,是我國智能電網全面開建的階段。智能電網對解決新能源并網難題來講意義重大。現在,關于智能電網的規劃和建設,各方面的討論也很多。根據我國的特殊國情,要建設“智能電網”,盧院士說,要先給出智能電網的一個定